沉默的花边
(一)
就在我翻过一道山岭,顺着山阶往下望时,我看见了她。
无法形容的感觉。在连绵无尽的深山碧绿中,一道小溪在潺潺的流动,溪水
中晃动着一个嫩黄色的窈窕身影,而山中雨后的雾气还未散尽,嫋嫋的轻笼着这
一片天地。
老实说,我本来不想来这儿,如果不是毕业后一时没找到工作,如果不是舅
舅那位朋友病得无法上课,如果我舅舅不是没说三句就瞪眼拊手打人耳聒子的舅
舅,谁愿来这连电灯都没有的小山村呢?然而就在刚才,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
觉,一种隐秘的惊喜轻咬着我的心。
我已经下了山阶,向溪上的石桥走去。整个村子空寂无声,只有眼前这一道
清澈的小溪,一个洗衣的少女,我轻轻地走着,似乎怕惊动什么似的。然而她似
乎还是惊觉了,回头一望。我看到的是一张清澈的脸,一双清澈的眼。我蓦地感
受到那份纯净的美的压迫,呼吸不畅,好不容易才艰涩地问了句:「请问小学在
哪儿?」她没有回答,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我耳边听到舅舅粗重的声音:「到啦?!」我吓了一跳,见舅舅
从村口走来,忙迎了上去。一小孩在村口一张,转身就跑,我有些惊讶,却不久
就看见冒出好多个小孩,好奇地向我打量,不由一阵好笑。
学校就在村后靠竹林的一栋土房内,土墻上歪歪斜斜用石灰写着「花边小
学」,料想是那位生病老师的手笔。舅舅把我安顿好,马上就要回去。临走又交
代许多,我连连点头,老实说我实在是有点怕他。
现在我终于可以躺在床板上静静欣赏我的新居了。这是一间土房,刚刚刷洗
过,挺凉。房间不大,可因整个房间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却显得有些宽敞。
床边一块空地,显然足够我做俯卧撑。最后我才注意到桌角放着一盏油灯,这使
我顿时有种落难的感觉。于是起身抄了一篇《陋室铭》,贴在墻上。吟诵两遍,
颇觉得意,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受到了注视,往窗外一瞧,前边屋子里一道身
影一闪而过,我确定是那位溪边女孩。难道前面就是她家?
天很快黑了,我正想着我的那些同学现在都怎样了。几个小孩推推搡搡到了
门口,却不说话。
「老师,」其中一个小孩终于叫道:「到俺家吃饭!」
其他几个哄笑了一下,立刻七嘴八舌「到俺家去」「到俺家去」,我有些不
知所措。
最先开口的那个道:「是俺先看到老师的,到俺家。」
一个清秀瘦小的男孩道:「不!是俺姐先看到。」
「你姐不是学生,没上过学,还是个哑巴。」
「你哥哥也是哑巴!」那男孩脸都涨红了。
我脑中一下闪过那个像溪水一样清澈的女孩,那双空濛纯净会说话的眼睛,
她是个哑巴?我忽然焦躁起来:「你们别吵了!」心口顿时被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填塞了。
那天晚上,我是到碧花嫂子家吃的饭。一个晚上没说几句话,我的那个样
子,在旁人眼里是个老实害羞的孩子样。碧花嫂子便待我像个让人心疼的小弟
弟,热情又亲切。回到住处,我蒙头就睡,满脑中还是那个永远不能说话的溪边
女孩。
花边像一幅无声的画卷,慢慢向我铺展开来,我喜欢这里的清凉,喜欢校后
那片竹林,我还喜欢那条清澈透亮的小溪。我常到溪边,也许是想碰上她吧,那
位无语的姑娘。她的目光总像是好奇,又像是惧怕,和她的面部表情配合,叫人
又怜又爱,她走路总是轻悄悄的,眼不敢久盯人,偶然见到有人看着她,便彷彿
吃了一惊,就忙闪开了。这段时间,我便似着了魔一般,一天没见着她,便空空
落落、索然寡味。后来,我从碧花嫂子那知道她名字叫七秀。
花边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不到二十家的孩子在村里上学,全校共有三十几个
学生,只有一位老师,现在便是我了。学校的老师每天轮流在有孩子上学的家里
吃饭。我一般早上起得迟,因此早饭就免了。
这一天上午放了学,七秀的弟弟挤到我跟前,脸红红的,有点气喘的说:
「老师,今天到我家吃饭。」
我的心提了一下,暗想:「终于轮到她家了。」有点紧张,干干的答了声:
「好。」七秀的弟弟很害羞,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跑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现在自己去她家,还是等一等,于是抽空先洗了个
头。幸好七秀的弟弟又跑来叫了,跟着到了她家,进了屋,却没看到七秀,一直
到上桌吃饭,她也没出现。七秀的爹娘待人和气,虽不多说话,却常挟菜给我,
我一边忙说:「好,好,够了。」心中怀着个疑团吃完了饭。
我心想七秀不可能故意躲着我,除了平时远远的看她几眼,我跟她并没有什
么接触,没必要。但她确实不在家,不知因什么事出去了呢?
晚上到她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厨房点了两盏油灯,灶里的火光映着
里边的一面墻壁,炒菜的烟雾和香气瀰漫整个屋子,这个情景跟我们家偶尔停电
时一样。
屋里只有七秀的娘和弟弟在,刚进门时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鬆了下来,却
又夹杂些许莫名的失落。七秀弟弟先看到我,叫:「老师!」我笑着点了点头,
七秀的娘忙让坐,我却走到灶前坐了下来,帮着添火,问了些七秀弟弟学习上的
事,又回了几句七秀娘的话,一时静下来,火光拱动,却一直不见七秀的声息。
「七秀在洗澡,今天呀,她跟几个丫头去山上采饭花去了,才回来。」七秀
的娘一边用布擦着锅里,忽然说起了七秀,把我吓了一跳,彷彿心里的贼被人捉
到似的。
好半天,通往里屋的门口人影一动,七秀终于出现了。看她的样子,似乎要
进来,又似乎要缩回去,我的心尖尖都被她扯紧了。洗完澡后,她的头髮湿漉漉
的,一股水后的明净和芬芳劲儿。她的目光碰到我,惊战战的,竟首次破天荒地
点了点头,这是我到她们村子后,她第一次明确无误地向我打招呼,令我感到有
些不敢相信。
屋里的火象忽然旺了起来,热得让人不自在,气氛很怪,我和她之间像两个
互相顾忌的对手,小心翼翼的避免着接触,连目光也不敢扫到对方的範围,而我
所有敏感神经却又忍不住贴向她所处的昏暗地带。
这时候,屋里只有七秀弟弟算最活跃了,问七问八的,不时在屋里窜动,被
我一把扯住了,却又挣脱出去,真看不出他在自己家里原来是个淘气顽皮孩子。
我和七秀藉着看他,有时目光一触,就忙躲开。
「七秀!添添火。」在我走神的时候,七秀的娘叫道,同时用手比划了一
下。
这一下使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我忙往灶里添柴,七秀涨红了脸,迟疑片刻,
挨到我身侧,弯腰拾柴,我的血一下烧起,哑声说:「我来。」七秀却捡起柴直
往灶里塞,火光映耀下的脸颊嫩红得要滴出水来,近在眼底,胸脯惊心动魄地鼓
着,芬芳的鼻息压的我喘不过气,我竟想呻吟出声。
七秀这回没有走远,俏生生的立在灶旁,鼓着腮帮子,盯着锅里,似乎里头
有看不完的东西,专注的神情,有些好笑,却那么新鲜动人,那么不可思议,望
得我黯然魂伤。
晚上有一道菜,是七秀今天采的饭花,味道爽滑可口,很好吃。七秀的弟弟
显得颇为自豪得意,说老师今天在他家吃饭,姐姐特意拉了同伴去採的。七秀拿
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小家伙侧着小脑袋,无辜又忿怒地望着。七秀瞥了我一
眼,忙低头一个劲儿扒饭。我心中狂喜,颤抖的手夹起饭花,一口接一口,细细
回味七秀的每一次採摘,喉腔闷着股十分受用的感觉,一直到吃完了饭。
现在想起来,我之所以敢对七秀那么大胆疯狂,就是那时获得的隐隐约约的
暗示和资讯吧?
饭后,七秀弟弟吵着让我看一样东西,七秀戒备地跟了进来,她弟弟拉开里
屋的一个抽屉,七秀惊鹿般抢过去,她弟弟手快,向我扬起一件白色的东西,七
秀待要抢时,那白色的物事已到了我手中。我一看,原来是一条丝绸做的镶着美
丽花边的头盖巾,上面绣着些花草。
这个村子以手工编织花边闻名,村里人很少外出,都是由外边人到村里买了
挑去,我舅舅便是其中一个。也许是由于闭塞,花边有花边的规矩,花边的女人
只嫁花边男人,村里人互相通婚,长期以来血缘难免混乱,生出的孩子往往口不
能言,落得沉默终生。
花边的女孩一大,除了做往外卖的各种装饰花边,往往留下一些得意之作,
出嫁时随身带上。私下里也常拿出跟同伴比较赏玩。
七秀见丝巾落在我手里,一下跼踀起来,手脚没处着落,坐到床沿,拿眼看
着我。我戏谑地将丝巾扑在她头上,她忙扯了下来,通红了脸,七秀弟弟嘻嘻直
笑。我又伸手去夺,她将丝巾藏在身后,我两手环向她后边,挨得那么近,简直
就像抱着她一般,她惊羞之下,倒在床上,眼睛惊看着我,酥胸剧烈起伏,动人
心魄,天知道,我那时多么想不顾一切扑倒在她身上啊!
我口中一阵发苦,却终究不敢造次。晚上回到住处,一夜的兴奋和狂躁,半
梦半醒之间,我一遍一遍回味着她躺倒样子,像只无助的小鹿,眼里流露着惊惧
和哀求。我无数次想像自己扑了上去,那醉人的疯狂,直想让人嚎叫。
下次碰见七秀时,依然像以前一样躲着,让人无处着手。幸好七秀弟弟挺喜
欢我的,我也就藉故常去她家。
一天晚上,我辅导七秀弟弟作业,七秀在一旁看着。我们三人都坐在床沿,
她弟弟靠在桌边,我在中间,她在外侧,那双会说话的眼神盯着我们看。
我一瞥眼间,见她穿的是那身嫩黄色衣裳,灯光下显得分外柔和娇媚,肌肤
则更白更嫩。她侧着身子坐着,薄裤将大腿绷紧,透着女性的饱满,刚好在我的
左手边。我的心狂跳不已,嘴里发乾。所有的灵觉都集中在那只手上,从手背到
指梢空前的敏感,接收着她的大腿散发出的微微体热。
我一边跟七秀弟弟说些什么,一边装着无意抬动左手,再放下时已挨在了她
的大腿侧,一瞬间那儿传来丰腻动人的感觉。那儿颤动一下,竟没有移开,我的
心头发疯,左手手指轻微的划动,碰触着她的大腿,眼睛始终不敢向后回看。也
不知道她脸上的反映。
一会儿,那只大腿要躲开,我却似有了理由一般,左手一下摸上她的大腿,
真真实实,满满当当,那种丰盈蠕动的感觉一下从手上传来,令人销魂。她伸手
来拨,我却理直气壮赖在那儿。一边跟七秀弟弟说着话,一边扭着手跟七秀无声
地搏斗着,并且越来越放肆。
我的手又向七秀大腿内侧摸去,七秀忙用手去捉,我立即反手握住。七秀挣
扎了几下没用,手竟乖乖的停在我掌心,没动。这样持续稍久,我惊喜不已,偷
向后瞧去,见七秀咬着下唇,红着脸,眼睛直盯着我,似怒似羞,神情难以描
画。要是没有她弟弟在旁边,我肯定忍不住扑过去狂吻了。
老天作证,这个晚上,我是一直拉着七秀的手把她弟弟的功课辅导完的。
经过这么一次后,在无人处碰见七秀,我就敢去搂抱她,但是七秀灵得很,
一直没有给我逮住,我心痒痒的,成天象只发情的公狗,焦灼不安,口里吐着热
气。
这时我碰上了碧花嫂子。碧花嫂子的性子在花边村是少见的,泼辣麻利,风
风火火,在这个静默的村子里,彷彿就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一会在东,一会在
西。碧花嫂子对我很好,就像对亲弟弟一样。有时心疼起来,就敢伸手摸我的脸
颊。我的窗沿放的几灌泡椒就是她做的,她知道我喜欢吃辣。碧花嫂子常到我屋
里收拾,一边收拾,一边就心疼,说我这么年纪小,又这么老实,什么也不懂,
一个人在外头该怎么过。
碧花嫂子相貌普通,稍见姿色,但身段很好,细腰肥臀,走路一扭一扭的很
耐看。她帮我理领子时,我曾忍不住去握过她的手,碧花嫂子也没有生气,只拍
拍我的脸,还是象姐姐一般。我就不叫她嫂子叫姐了。
那天晚上,我在躺在床上看书,碧花嫂子带了些腌好的萝蔔乾来看我,进了
屋,说了些话,就要帮我赶蚊子。她将蚊帐放下,拿了扇子赶,一时帐内清风拂
面,感觉即舒服又受用。一瞥之下,见碧花嫂子胸前不住抖动,里头如藏了个活
物一般,当下心里也还没怎样。
这时候,碧花嫂子够不着里边一个角落,于是身子跪上床,压得我被底下的
脚一痛,却很舒服。碧花嫂子又一手撑在我腿上,俯身前探,去赶蚊子。一时间
眼前山一样耸起一团东西,硕大无比,滚圆滚圆的,晃得人看不清,眼睛好一会
才适应过来,原来是碧花嫂子高高翘起的大屁股,近在眼前,并且不断晃动。
这简直是忍无可忍,我一下将灯吹灭,眼前昏黑一片,碧花嫂子惊叫了一
声,我扑在她身上,满满当当将她屁股抱了个结实。碧花嫂子动了起来,帐里头
碰手触脚的挣不开,我俯在她背上,浑身颤抖,哑声叫了一下:「姐。」碧花嫂
子没作声,喘得厉害。
我在黑暗中摸着,伴随着阵阵罪恶的战慄,一时间只听到帐内黑暗中两个人
粗重的喘气声。碧花嫂子忽然挣扎起来,拨开了我的手,我却执拗地坚持,像一
个任性的弟弟。碧花嫂子嘶声一叫,一下将我甩到一旁,我烧红了眼,重又扑
上,两人在帐内剧烈缠斗,喘息声中,我下边的东西暴涨,硬硬的顶在她身上。
我像不可理谕的孩子,不顾碧花嫂子的恩情和感受,将手摸进她的衣裳。
碧花嫂子的眼泪流了一脸颊,我吻上去时,到处都湿湿的。我就夹杂这些湿
水狂吻她的嘴,模糊中好像听见碧花嫂子说了声:「你个鬼啊!」就抽泣起来,
手脚也挣扎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但在我的手向她裤内摸去时,她又全力作最后的
反抗,扭的很凶,我的手紧紧贴在腰臀高处的肌肤上,像风浪中的小船,始终甩
不脱,最终挤紧了她的裤内,满把满把的肉摸去,碧花嫂子一口气歎出声,放弃
挣扎,我的手滚在了一片毛扎扎的水草里。
我颤颤地叫了声:「姐。」碧花嫂子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停了停,突然扑上
来将我的脸狂吻,大口大口的直咬,我只觉得满脸的热气和口水,她竟比我还疯
狂。她的嘴真大,我亲她时,碰到一嘴大张的牙,却刺激得我受不了。
我的手揪着她的奶使劲揉捏,碧花嫂子痛叫:「天杀的呀!」两只手在我身
上撕扯,隔着裤子抓在我的胯下,我「呼」的一下起身,双手乱扒她裤子,被她
一脚踢开,却自己唰的一下剥溜下来。
我扑上去在她腿胯间狂吻狂舔,也弄不清哪是哪,底下呲呲叉叉,滑湿
一片,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无意识中狂舔女人的下部,头髮被碧花嫂子抓得刺
痛,按在下边起不来。
碧花嫂子浑身乱扭,像热锅上的活鱼,口中似叫似骂。我端起她的下身,不
知自己要干什么,黑暗中一点也看不见。
这时碧花嫂子来扯我的裤子,我立刻脱了,那东西被碧花嫂子拽着,往前直
扯,我不知她要干什么,顺着她往前跪倒,硬帮帮的顶在她鼻子上,碧花嫂子张
嘴来咬,我吓了一跳,忙护着命根子闪开,却被她拉得一痛,下身跌回,宝贝被
含进她嘴里,像被吮吸的冰棒一样,差点化在她里头。
我不想洩在她嘴里,因为我想插她下边的穴,忙抽了出来,宝贝已频临崩溃
的边缘。停在空中,一抖一抖的,幸亏没有射出来。
我的下身终于如愿已偿地插进了碧花嫂子的体内,在里头宽宽绰绰地弄了起
来,最后,就像完成了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一样,沉重地躺倒在碧花嫂子的身
旁。脑中一下浮起碧花嫂子丈夫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再也不
敢去想七秀,也不敢去看碧花嫂子的脸。
碧花嫂子比我想像中要宽容。用手我的脸上摸了摸,歎了歎气,起身穿上衣
服,头髮纷乱,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
这样的事情开了头,就很难终止。以后我又与碧花嫂子弄了几次,每次两人
都不多说话,只是无声无息地狠弄,事后又免不了有一些噁心和愧疚的感觉。
这件事不知怎的却被七秀髮觉了。
(二)
七秀开始躲着我,真不知道一个人要刻意避开你的时候,即使同在一个小小
的村子里,也会像消失了一样。而我,因为做了亏心事,也不像以前去找她时的
那种理直气壮,自暴自弃起来。然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天啊,
我深深陷入了疯狂的肉慾之中,不能自拔。
初尝性事的人,自制力特别薄弱。连着好多天,我的下体都怪怪的,特别敏
感,加上脑中一遍一遍回放那儿进入女阴时的瞬间感觉,动不动就勃起,成天净
想着与碧花嫂重试那般滋味,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就盼着那一刻────在村
子无人的角落,在密密遮掩的竹林,在男女共用的茅厕,在黑黑的夜里,在──
碧花嫂子被我逮着的时候。
碧花嫂子开始不情愿,但在几次纠缠中,我却知道了她根本无法抗拒我的诱
惑,她迷恋我清秀的脸庞,迷恋我瘦弱柔滑的身子,甚至我那包着皮的细细长长
显得十分文气的阴茎,我柔软的手只要一碰到她,她的身子就会变软,没有抵抗
力。而以前我们那种近似姐弟般的关係,年龄的差距,又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有种令人窒息的乱伦感觉,比单纯的偷情,更多了一份禁忌的狂乱和快感。
在与碧花嫂子数次性交后,我渐渐学会控制自己,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
几次将碧花嫂子操成一堆软肉,将她送上了快乐的颠峰。
但这种成就感却很脆弱,需要反覆的成功来证明和巩固,于是我一步步的越
陷越深。
我以前迷恋的少女的纯情,在我眼中失色了许多。相反碧花嫂变得说不出的
动人,有时远远看到她的身影,听到她脆脆的声音,就心痒难搔,常常忍不住勃
起。
那时正是农村比较忙的时候,爬草,施肥什么的,村里人大多去了田里,许
多学生也常请假回家帮忙干活。轮到休息日时,整个村子里空空蕩蕩的,看不到
人影。我就顺着田埂走,那些农妇屁股高高撅着,有时露出雪白的腰身,半个上
身都看得到。运气好时,还能从宽宽的衣下见着白白的一团乳房。
我一说要帮她们忙,就被当作笑话听,嘴里说着:「好呀,下地里来呀!」
真见我脱了鞋,挽起裤角,却又不让,我于是就像个巡视员一样来回穿梭在田地
间。
在地里,碧花嫂是很活跃的,常开些玩笑,与帮忙的男人打闹着,样子很挑
拨人。见了我,稍稍收敛些,却也不避忌,大声说:「哟,秀才老师来啦!」眼
睛望过来,让人不敢看。她在人前总显得没事一般,我却不行,只要有人,我就
会变得好像比谁都老实。
每次看见碧花嫂子丈夫那张憨憨的脸,我就会产生许多奇怪的联想,很不自
然。幸好她丈夫一向畏惧文化人,不敢跟我多说话。而我,是什么样的一个文化
人呀!
我常蹲在田埂上,看她们干活。阳光照在碧花嫂的身上,有种火辣辣的性
感,腰是腰,奶是奶,屁股是屁股,动起来的时候更加充满诱惑力。我就当着她
丈夫的面,想像着与她纠缠的情景,底下硬久了,会流出些水,涨过了头,回去
时都得一拐一拐的。
好不容易逮到碧花嫂挨近我,却经常只有抓一把奶或摸一下屁股的时间,我
就恶恨恨地在她耳边说:「今天去找我!」说完了这句话,我才会回去。那时我
是多么无耻的放肆啊。碧花嫂象根本没听见,但往往却会抽空到我住的地方,几
十分钟或个把小时的狂欢后匆匆离去。也许就是这段时间的哪一次给七秀看到
了,我却顾不得了,深深陷进色慾世界,疯狂地索取着。
一天晚上,也弄不清是几点了,我看书累了,亮着灯,和衣躺在床上。醒来
的时候,碧花嫂子在窗户旁,背朝着我,从塑胶袋里一件一件往出拿东西,放在
桌上。衣服在腰部陷下皱折起来,突裹出一个圆圆的大屁股。我小睡了一会,精
气十足,本来就半硬的东西一下就直了。叫了声:「碧花───姐!」有了这种
关係后,我一直犹豫着不知叫什么好些。
她听到我的声音,没有答应,动作却明显慢了些。终于拿完了,站在那好像
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好。
我扯了一下她垂着的手指。她退坐在我床沿,还是背朝着我。
一拨她的肩头,那身子顺着就倒在床上,不费一丝力气。我凑近她,热热的
鼻息喷在她脸上,说:「摸我。」静等了一会,一只手慢慢伸进我的衣服摸起
来,她开始喘息,那只手到处游走,终于伸到了我的胯下,套弄着。
她的手很老练,常使我想起她干活时的麻利劲,不知她平时是不是也这样摸
她丈夫?她的手兜着我的根部时候,会连睪丸一起包进掌心,挤压着,用力恰到
好处,常常令我舒服的呻吟起来。
她的手指轻扯着我的阴毛,一下又一下,血就顺着那儿往上冲,一会儿整根
阴茎涨硬到了极点。我忍不住了,翻上身,二话没说,扒下她的裤子就往里插,
里头有些干紧,插进去时涩辣辣的痛,却比湿的时候更有感觉。
碧花嫂子痛叫着,却兴奋得要命,咬着牙,脸上很吃力的神情,十指抓在我
的手臂上,指甲深深抠进我的肉中,口中「嗯嗯」直哼,那声音听着像在上厕
所。
我就那样喘着粗气狠弄。渐渐的里边越来越湿,动起来也更加顺畅,反而没
有刚才那种实在感,我估计她丈夫的东西很粗,把她的穴整得很宽,但却没有我
的长,因为我插人一深,抵到她体内的深处,碧花嫂就忍不住两只腿缠上来,嘴
里乱叫:「你跟他真的不一样!你跟他真的不一样!」
我足足插了近百下,实在累得不行了,躺下直喘气,碧花嫂爬了上去,她将
我的鸡巴套进了,颠颠的起伏。她的上衣没脱,大奶子在薄衣下,高高的耸着一
团,上扬下甩的,我就伸手捉住她的奶头使劲一扯,碧花嫂「啊」的一叫,俯低
了脑袋,几缕发发垂下,两手撑在我腿边,下边却不肯停下,一抬一蹲,套动得
竟比刚才更加有力。
我实在快活不过了,两手环着她的腰只想把她贴紧,她的身子被我扯向前,
下边鸡巴弹出穴口,靠在她屁眼上,她身子一抖,竟顾不得了,就势坐了下去,
我的粗硬滚烫的鸡巴就那么长长的一条,整根竖着贴在她的胯下,压得又痛又
硬,血气汇聚,暴怒不已,比起在穴内另有一种致命的快感。
这时碧花嫂完全乱了,屁股扭磨着,蹲坐着,有时鸡巴顶在屁眼上,有时恰
好插进了阴道,又深又重,碧花嫂忍不住喉间「厄厄」的发声,脸上扭曲成一
团。
终于,鸡巴受不得这般刺激,狂喷不已。碧花嫂动了几下,可能感觉到了,
就停了下来,坐着不动。头髮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脸,过了一会,那团黑黑
的头髮忽然簌簌的动,听到了她的哭声。
她趴伏在我身上,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抽打我的脸和身子。哭得越厉害,打得
越重。我静躺着,一任碧花嫂发洩着,心中哀哀地想,是我把碧花嫂毁了呀,我
使她欲罢不能。碧花嫂现在就像吸毒上了瘾,比我还要疯狂的碧花嫂啊!
过了好一会,她才静下来,一声不吭,半站起来,伸手取纸去擦,她的两腿
大张,穴口正对着我的脸,两片肉大开着,看得见中间的肉洞,唇边一圈黑毛,
有几处粘在一块,要往下滴水,样子淫糜不堪。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她上边乱卷的长毛,用力一扯,她痛叫了一声,整个赤裸
的胯部坐在我光溜溜的腹上,慰贴得没一丝缝隙,我只觉得身上吧唧着又湿又粘
又热的肉,阴毛扎得我又痒又刺。这种肉与肉的紧贴,让人心头发狂。
碧花嫂闭着眼,嘴半张着,眉皱着,似乎受不了赤裸的下胯贴在我腹上的感
觉。屁股抬起来了些,又忍不住坐下,呻吟一声,一挤一挤的蠕动,竟不顾羞耻
了,在我腹上疯狂厮磨起来,这时的碧花嫂要说多淫蕩就有多淫蕩,这哪是我认
识的碧花嫂子呀!
我重重地拍打在她的大屁股和大腿,声音即响又清脆,又在她屁眼周围抠摸
着,她疯了,也在我身上狠狠使劲,两人都痛叫连连,却不肯住手,并且动作越
来越激烈。
突然,碧花嫂子抬高屁股,向前一下跨坐在我脸上,淫水淋漓,湿了我一
脸,我想挣扎,却被她胯部闷住。她哭叫着,身子一抖一抖,水不断流出,我的
脑袋被她死死压着,硬逼得吞下了许多不知是尿还是水的东西。碧花嫂子最后临
死般哭叫了一声,歪倒在旁边。白白的大屁股就在我头边,向后露着一个毛穴,
离我的眼不到一尺,十分清楚夸张。
我抱起她的一条大腿,脸贴在她的腿根,嘴就在她的穴口边,没有动弹,静
静地躺着。两人这个样子一直呆了很久,我沉浸在一种自暴自弃、堕落放任的感
觉中,除了碧花嫂这赤裸的身体,什么也不想,我与碧花嫂就像被世间伦理遗弃
在角落的两只肉虫,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停地交媾,不停地发洩。
碧花嫂背朝上伏在床上,久久的没有声息。没像以前那样完事后匆匆收拾离
去,我怕她睡着了,于是推了推她,叫:「碧花姐!」她的头动了一下,头髮半
遮的眼看了我一下,却没有动弹。我将身子趴在她背上,轻声说:「姐,该走
了。」她不吭声,下边穴口恰好贴在我半软的东西上,又粘又冰,触感很怪,我
忍不住一点一点硬起来,嘴就在她耳后亲着。
碧花嫂转过头,歪着脑袋,唇接住了我的嘴,凉凉的,我们轻碰着,我的屁
股挪了挪,下边就插了进去,就那样缓缓的抽动。
过了一会,碧花嫂的屁股高了起来,将我翻下身,她扒开我的衣服,在我全
身上狂吻,最后又把我的东西含进,吞吐着,没完没了。我把她翻倒,重又插起
来,反反覆覆,两人在床上翻来滚去,直至筋疲力尽──────
碧花嫂走后,我端了盆水,将下身洗净,出了屋子,感觉外边风很凉。四周
静悄悄的,隔着一个空坪,斜对面是七秀家,屋前是她家晾衣的地方,一根长竹
竿上挂着几件大大小小的衣裳裤子。
我走过去,忽然从衣服间隙看到她家窗口亮着灯,一个少女头部的侧影静静
映在上面,是七秀。她不知在干什么,老半天那影子也没动弹一下,我呆呆看着
那个影子,凉风吹着,心中说不出的伤心和失落。
那个窗子忽然被推开,从里面扔出一团东西,又关上了。我悄悄走到窗下,
捡起来,回屋一看,一张纸上,除了小学生一样涂鸦着的一些东西,什么也没
有。我却把它反覆的看,临睡前又收藏了起来。
第二天没课,我在床上,早醒了,却一直懒躺着没起来。忽然门上一阵「砰
砰」的乱推乱敲,我吓了一跳,疑神疑鬼,问:「谁呀!」头一天,我已经告诉
今天管饭的人家,我今天不吃早饭了。
外头一个男声:「你这懒虫,还不起来!」
我开了门,胸口先挨了一拳,迷糊中,看清了我高中同学刘贵的一张脸,得
意洋洋的笑着。
我回过神,骂道:「吓我一跳!你小子怎么会跑到这来?」
刘贵笑嘻嘻地挤进屋,我忙向床上看一眼,没什么需要遮掩的痕迹。
刘贵沖屋外喊:「进来呀!」门口闪出个穿水红色上衣的女孩,白白亮亮的
一张脸,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我认出是村里一个叫月秋的女孩,她家没有小
孩在小学,所以不大熟。
刘贵介绍说:「月秋,嗯───我的那个──对象!」说着就嘿嘿地笑了。
月秋看着我,有点害羞:「李老师───!」
我忙道:「里面坐,嗯───坐床上吧!」我听说过月秋前几月刚订婚,没
想到对象竟是我的高中同学刘贵!
(三)
几年不见,刘贵老练精干许多,短鬍鬚留着,更让我有点陌生疏远的距离
感。他却热情如故,弄得我很不适应。说了半天话,总感觉对不上。刘贵忽然
问:「你这边有厕所吗?」
于是我带他到学校后面的墻角,那儿漫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沿着墻放着一
排尿桶,平时男生小便就在这里。女生和男生大便就要到附近人家的猪舍去解决
了。
刘贵拉开裤链,掏出一根黑黑的东西,很沖的尿就射出来。我忍不住打量了
一眼,他那根东西短而黑,龟头露在外边,浓密乌黑的阴毛乱篷篷几乎要遮掩着
整根阴茎。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他的那根东西很粗很大,现在看来也只不过
如此。
刘贵注意到我在看他,也打量我的,「嗤」笑一声,说:「好家伙,不小
啊!」于是问:「打过逼没有?」我们那儿管性交叫「打逼」。
我嘿嘿笑了笑,骄傲地说:「那当然!」这时心里很感激碧花嫂子让我有了
男人的体验。
我问:「你呢?」
刘贵说:「那还用说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齐大笑,刚开始时与他的陌生感一下减少许多。
刘贵挤了一下我肩膀,说:「唉,正要跟你商量个事,什么时候你的房间借
我用一下,她家不方便。」说着脑袋沖后一摆,那儿月秋还在我屋里。
我说:「好小子!我说呢,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刘贵说:「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听说你在这里,顺便叫你去她家喝擂
茶。」
这一带地方流行喝擂茶。遇上什么喜事大事或是有客人了就擂上几锅擂茶,
请上邻居围坐几桌,热热闹闹的。
擂茶是客家人传过来的,将芝麻、茶叶、桔子皮等放入擂钵,加些水,用擂
棍磨碎捣烂,然后沖上开水,这就是擂茶了,乳白中带些茶色,香浓味美,回味
无穷。据说喝多了会上瘾的。
花边的人家分布得很散,房子大多孤零零地盖在靠山的地方,每家房前都有
一个或大或小的土坪,偶有两三户房子盖在一块,不是兄弟就是叔侄。我有时会
想,这样的地方一家人关起门来,无论做了些什么,外人也不会知道的。
从学校到月秋家,一路就上上下下,左拐右绕,月秋在前头走,我和刘贵在
后。月秋留的是短髮,每次下坡的时候,头髮就往前垂,飘摇摆动,露出脖子后
一瞥雪白的肌肤。脚下小心翼翼的,每一步跨出都带点犹豫,那腰就显出来了,
纤弱婀娜的样子,不像农村姑娘。
我悄悄问刘贵:「诶!你跟她来过没有?」
刘贵笑了笑,低声问:「你看呢?」
我说:「肯定来过,而且不止一回,你看那屁股都圆了。」
刘贵骂:「去你的!」
这一句月秋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问:「你们俩说些什么呢?」我们就
笑。月秋似乎猜到点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快到月秋家时,远远看见她家坪上有一两个小孩在闹,到了门前,才见厅上
已有许多人在那儿了,大厅中央的桌边站着围了一圈女人,有的轮换着歇手擂擂
茶,有的照顾添开水、端茶。临时借来的其他几张桌子则坐满了村里的男女老
少。大厅上传来擂擂茶的「噜噜」声,飘散着一股芝麻清香,大家欢声笑语,一
派轻鬆热闹的场面,这在僻静的花边是很少见到的。
七秀和碧花嫂都在。碧花嫂到哪都是主角,正双臂抡圆了飞快的转动,一边
擂着茶,一边跟旁边的人打趣。全身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屁股看上去一抖一抖
的,胸前两个奶子在衣下乱跑。她没注意我进来了。七秀则站在一旁,还是那股
子安静专注的神情,不时往擂钵里添些水。一回头,却看见我了,不知作什么表
情好,索性转头又瞧着擂钵里,给了我一个侧面。
我一边喝着茶,注意力却集中在忙着活的女人堆里。见七秀今天穿着白衣蓝
裤,很清纯的样子,似乎心情很好,谁跟她打招呼或说话,都报以微微一笑。七
秀听觉没有问题,就是不能说话。不知道的人,很难看出她是个哑巴,她的样子
更像个安静害羞不爱说话的姑娘。
刘贵忙上忙下,似乎跟村里人很熟,到处招呼。一会坐到我旁边,说:「干
一碗!」喝擂茶有时跟喝酒很像,有劝茶的,有乾杯的,有比茶量的,主人家把
客人灌得肚子撑不下了,才高兴。
我和刘贵干了一碗,说:「你好像没有未过门女婿的样啊,跟村里人这么
熟?」
刘贵笑:「我好几年了,在村里收花边,能不熟吗?」
我说:「怪不得!走家串户的,月秋是被你勾引的吧?」旁边的几人笑了。
刘贵好像有一丝得意,嘴里却说:「看你说的!」
一会儿,刘贵搂着我的肩,凑到我耳边,低声说:「诶,看见那穿白衣服的
女孩了吗?」
我顺着他的眼望去,知道他说的是七秀,于是说:「怎么啦?」
刘贵说:「根生看上啦,好像要他父母去提亲呢!」
怪不得刚才老见根生跑到七秀跟前,原来他对七秀有意思!根生家是花边村
的,弟弟在村里上学,我不但去过他家,跟他还算比较熟。根生长得壮壮实实
的,在村里年轻人中算比较灵活的一个。
七秀会看上他吗?不知怎么的,我心里酸得要命。再向七秀看时,似乎她身
上添了股与往常不一样的味道。看她刚才对根生的态度,似乎并不反感。
我正注意她呢,忽见月秋拉了拉她的袖子,走到我这桌来了。捧着碗,对我
说:「李老师,我跟你乾一碗。」七秀拿着一个大勺,站在旁边,我和她对视了
一眼,心里忽然恨起她来,不再看她,对月秋笑了笑:「恭喜你啊,找了个刘贵
这么能干的对象。」
月秋瞥了刘贵一眼,脸红了红,说:「哪比得上你呀,大专生,又一表人
才。」
刘贵在一边就「嘿嘿」地笑起来,短鬍鬚闪来闪去。我不好意思了,赶紧跟
月秋碰了一下碗,仰脖子喝了,坐下。
七秀替两人添满,月秋又跟碧花嫂子的公公喝了一碗。直到她俩离开,我一
直跟刘贵说着话,没去看月秋和七秀一眼,心里却有一处在隐隐作痛。
喝茶的人渐渐散了,刘贵硬留我在月秋家吃晚饭,月秋家的人也帮着挽留,
我就呆下了。本来没什么心情,待酒一喝,脑袋就模糊了,抛开心里一些念头,
尽情地喝起来。跟刘贵和月秋哥哥乾了一碗又一碗,不知不觉就醉了。
要回去时,一家子都跑出了门口。刘贵自己也喝多了,步子踉踉跄跄的要送
我回学校,我说:「不用!我又───没醉!」一推,两个人都差点跌倒。
月秋哥哥站在刘贵旁边,忙扶住了刘贵,月秋却抢上一步,扶住了我。我定
了定神,站稳了,一个人自发地笑出声,说:「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
没事!」她一家人都不放心,月秋紧紧拽着我胳膊,要送我。
我嘴里说着:「不用!」手一推,软软的一团,却按在了她胸口,心下吃了
一惊。黑影子里月秋却没有吭声,月秋背朝着她家,门口灯光又暗,其他人应该
也没看见。我心里却慌了,更加坚持,她家人拗不过我,终于放我一人走回去。
我歪歪斜斜地在路上走着,黑黑的夜里,凉风吹来,刚才一直压着的心事涌
上来,又痛又酸。在我与碧花嫂歪缠的这段日子里,七秀一直避着我,开始还以
为她只是恼恨我跟碧花嫂子不清不楚的关係,现在看来,难道是因为她真的跟根
生好上了?
心里头思来想去,时而嫉妒猜疑,时而又自我安慰。迷迷糊糊中,一个念头
渐渐清晰起来:现在就去找七秀!
前些日子,虽然有时也突然会有强烈地想见七秀的慾望,但犹犹豫豫中,还
是能够忍耐,心里边隐隐想着以后也许还有机会。今天突然知道了根生提亲这回
事,再也忍不住了,加上酒后那一股子劲,冲上脑门,只想现在就不顾一切,马
上去见她,是好是坏,都不管了!
快到七秀家时,身子却紧张激动得打起颤来。趁着酒意,终于来到七秀屋子
的后窗,那儿还亮着灯。我轻轻敲了敲玻璃,过了半天,里头没有反应。于是趴
在窗边,压低嗓子叫:「七秀!」停了停,又固执地叫了几声:「七秀!七
秀!」四周静悄悄的,里头也没有声音,等了一会,一颗心鬆下来,心想:她可
能不在。但我总算来找过她。
完成了任务似的,我一下忽然不想见她了,转身要走。她家后门却「吱呀」
一声推开了,一个人影走出来,我想躲,却迈不开步子,两腿撇着强支在那里。
那人走近来,靠近窗户边的亮光,梦一样,从黑暗中浮出来,是七秀!穿着一身
柔柔的薄衣,幽幽的眼珠子,微光下说不出的动人。
我有满腹的话俱要说,却呆呆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站在黑夜
里静静对视了半天。我重重喷着酒气,喘息得像一只受伤的狼。
七秀可能闻到了我的酒气。冲我打了一个手势,上来要扶我,一张清澈的脸
逼近来,我忽然想哭,一下拉住了她的手,想要说话,却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七秀要挣,我下意识地一拉,酒后控不住力,七秀软软的肉感的身子进了
怀,黑暗中一股少女的芬芳淹没了我。我激动起来,紧紧地搂她怀里,要把她揉
碎了,身子摇晃,却站不住脚,歪了几步,将她停在墻边,头埋在她的肩脖间,
拚命地呼吸。
七秀没想到会这样,嘴张着,头扭来扭去,却没有声音。我一抬头,她的唇
从我嘴鼻上掠过,一瞬间凉凉的一触,让我狂乱了,我找到了她的唇,重重压
上,冰冰的软软的肉唇弹陷而下,带一股甜甜的芬芳味儿,我终于吻了她!
七秀闪躲着,她的唇躲到哪,我的唇就跟到哪,像粘着一样,终于停在一
处。良久,两人分开,脸对脸热热的喷着鼻息。模糊光影下,她的脸近得只剩下
鼻子、眼睛和嘴,在黑夜里散发诱人的惑力。
我嘴里喃喃着一堆醉话。七秀听着,眼珠子在黑暗中流着光。我彷彿说得累
了,鬆了鬆环着她腰身的手,稍稍离开紧挤着的身子,立即感觉到她胸脯惊人的
弹性和腰部的柔软。底下的东西几乎是直接就举起来,升高了,硬硬的一根,耸
在她的两腿间,这一下真要命,一股电流从那儿传遍整个身子。
七秀黑眼珠惊惊的一闪,身子打颤,要推开我,手指软软的叉开,撑在我胸
肋边,娇娇的喘着。隔着薄衣,我又感觉到,她手指间那份少女的娇柔,胸臆间
升起强大的意志,再次将她的唇封上,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喊:「七秀!七秀!」
一低头,脸埋在她娇软弹耸的胸脯间,绵软芬芳中,我真的醉了,停在那里,久
久的没有动弹。到后来也记不清是怎么回的屋。
第二天是星期日,还是没课,醒过来,嘴里发苦发乾,喉间糊糊粘粘的很难
受。起来刷了牙,似乎还记得昨晚跑去见七秀的事,好像闯了祸,却支离破碎记
不清。脑袋犯晕,又躺到了床上。
快中午的时候,月秋拉着七秀来了。月秋取笑我昨天喝醉了,我提心吊胆地
听着,没听到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发生,心里安定许多。偷偷向七秀瞧去,她坐在
那,眼睛盯着脚尖,嘴角留着一丝笑意,我有点癡了,呆呆看着她。
月秋发现了,笑着要离开,七秀站起来,被她推坐在椅子上。屋里只剩下我
和七秀两人,我唤了一声,她扭头闪了我一眼。我伸出去,勾住了她的一只手,
七秀转过头去,看着门边,耳侧慢慢变红,那只手却乖顺地递伸着。
两只手静静的绞在空中。一股幸福的狂喜填满我整个胸臆。我触摸着她的手
背,那儿丰嫩娇软,指根处涡下一个个小圈,指节就在那翘起,一根一根,每一
寸都细白到极处,小活物一样,不可置信地伸动勾缩着。
一会她挣开了,起身到桌前去倒水,给了我一个背影。我现在看出她跟碧花
嫂子的分别了,同样是起伏有致的细腰翘臀,碧花嫂子的鬆软圆熟,带一份诱人
的夸张和随意。七秀则含蓄收敛,衣裤裹收之下,却盈盈弹弹地凸透出来,有一
种少女的娇之意。
房子里安安静静,瀰漫着甜蜜和幸福。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
光。晚饭后,七秀来了,坐在窗下的小桌上练写字,我就在她后面拨弄她的头
发,露出一截白嫩细腻的脖颈,有时贴在她后背,把着手,教她写字。忍不住
了,就让她坐在我腿上,我贴着她的腮,一只手穿过她腋下,在桌上写写划划。
这时她常常突跳起身,脸涨得通红,而我的跨下,已经呆硬起一根东西,直直耸
着。
七秀很戒备,不肯靠近我的床,她虽常到我房间来,我却也奈何不了她。有
时吻得她情动了,娇娇的喘着,手却总能及时地推开我,我因对她分外怜惜,也
不忍用强。碧花嫂子几次来,见到七秀在这儿,来得就少了。
一天傍晚,窗外下着大雨,我推开门,见七秀倚在她家后门笑,我招了招
手,叫她过来。她笑着摇头。我就跑过去,将她拽进雨中,拉回一个湿漉漉的七
秀。雨天的天色较暗,房间没点灯。我就将七秀挤在门后吻她。
七秀闭着眼,嘴唇轻抖。领口被我弄鬆了,从脖子到胸前,雪白的一大片,
在窗外灰濛濛的青光下,散发种凄迷的肉艳。第一次,我颤抖的手,解开了她的
衣扣,推高胸罩,白白地耸着鲜红的两滴,我忘情地含上了一颗。
七秀倚在门上,胸前一挺,又弯腰陷下,我的唇顺着下滑,在她肚脐眼一留
连,还要往下,七秀的手护在那,闪躲着,裤腰交接处,一截臀骨突然在两旁宽
出,裤儿似乎要从那处掉落,只一瞥,就把我点着了。
事先一点心理準备也没有,我圈着七秀的臀骨抱起,七秀的腰象折了过去,
我把她放倒在床上,湿衣裳两边敞开,胸罩堆在她下巴处,看不见她的脸,她的
身子白白长长的一条,胸前无遮无挡,尖着两只乳头。
我迅速脱了衣裤,丢在一旁,待七秀醒过来,要爬起时,我扑在她身上,双
手一阵扒扯,已剩下光溜溜的两人。
七秀这时才忽然觉察到危险,拚命挣扎起来,我将被子一掀,昏天暗地,盖
住了两人。七秀就在被子里扭动着,给我的却是一阵阵更加销魂的肌肤碰触,我
完全狂乱了,手在她身上到处狂走,摸到的全是滑腻的肌肤,碰到底裤,手就滑
进去,屁股间光溜溜的,再往前,手指陷下,一堆软肉,细细的毛夹杂其间。
七秀的身子在发抖,全身火热滚烫,又光滑腻人。我只觉脸颊火烧似的,辣
辣的疼,一股慾望让喉咙发乾,扯下她的内裤,就将硬帮帮的东西往她两腿间扎
去,她的下身一缩,我扶住了,身子沉下去,感觉下身破开一堆软肉,一点一
点,不住往下没入,艰涩的肉感裹着,并没有那种滑畅的快感传来。
我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七秀堵在喉间发不清的喊叫。我推高头部的被
子,看见七秀眼角含着泪,摆着头,无声的喊叫着。我心中一痛,将她的头搂向
怀中,怜惜地将脸贴在她腮边。这才想起,清白的身子对村里的姑娘意味着什
么,我能娶七秀为妻么?我自己也弄不清,只知道对怀中这个女子说不出的怜
爱。我愿意为她去死,却不知道有没有勇气面对将来所有的一切。
而我的下身,还留在她体内,缓缓的拔出,腿间漫上来一股滚烫的液体,顺
着两腿根爬下,痒痒的。我知道我已得到了七秀的初次,心中乱成一团,只将她
久久的、紧紧的搂在怀里,给她,也是给我自己无言的安慰──────
[
本贴由 cqsyl 于 2003-4-8 22:41 最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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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11 03:04 PM
古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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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晚饭后的花边村,一片祥和宁静。远远看去,树木杂处,几家屋前,散落地
站着些人。有几处屋顶还冒着余烟,是饭做得迟的人家。
我信步闲走,到了一个土坡,看见七秀家屋前的土坪上几个小孩跑来跑去,
有的沖,有的拦,在玩「沖关」的游戏呢。七秀爹娘端着饭碗,坐在走廊的矮凳
上,不时扒上一口,看着他们玩。
与七秀有过那事之后,我虽然心中很矛盾,但总有种把她爹娘当岳父母的感
觉,碰见了常常产生一些联想,虽然他们一点也不知情。她母亲对我特别亲切,
我呢,就带点腼腆享受她母亲对我的种种照顾。有时,还真有点儿作女婿的错觉
呢。
我懒懒的望着,脑袋里乱七八糟地转着些念头。忽然,一个念头打进了脑海
里,心止不住猛跳了几下。
我悄悄从后边绕到了七秀家的后门,钻过她家的晾衣桿,进了厨房,里头没
人。穿到里屋,见七秀果然站在那,衣柜打开着,她正要从里头取些什么东西。
她的睡房门开着,里边放着一盆水,热气腾腾,想是準备洗澡。
我早已经是硬帮帮的了,悄无声息的到了她背后,一把将她细腰搂住,盈盈
欲折的肉感从手上传了过来。
七秀吓了一跳,眼回过来,惊惊的一闪。
我的两手贴在她的腹部,那儿看起来虽然盈巧,却脂肪丰腻,有着动人的肉
感。她穿着粗造的蓝花色布衣,身上透出股劳累后的浓烈热辣的女性体香,闻起
来,让人十分冲动。我脸儿埋在她肩脖处,喷着粗气,就在那儿亲着。
七秀鼻间「嗯」了一声,两颊看着就红腾腾烧起来,从小腮帮传到颈后。脸
儿慌乱向门窗张望,外头小孩的嘻笑声十分清晰,如在耳旁。
七秀的眼睛迷糊中带点慌乱,两手向后伸,推撑在我臂弯,却娇柔得没有一
丝力气,喘息让胸脯高起来,高起来。
我的双臂一紧,七秀整个身子压贴进怀,丰盈弹实,十分要命,两个人都止
不住呻唤了一声,七秀软软的贴靠在我身上,头往后仰,眼睛闭着,嘴儿半张。
我一声不响,手就在她腰旁解蓝花布裤带。七秀手捂在腰边,满脸哀肯乞求
的神色。
我却慾望彻底烧着了,口里喘着粗气,坚定不移的把她推倒在床边,两手剥
去了她的裤子,一下看得惊呆了:那儿彷彿剥了壳熟鸡蛋,晕白的一团,稍稍不
同的是,白中透着些羞红,嫩得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我的手小心地摸上去,七秀的屁股动了一下,我蹲低了,吐着气,定定的看
着,眼前白晕晕的一片奇异地景色,她的背上是蓝花布衣,由于弯着腰,衣服拖
上,脊背腰处是个滑润凹处,到了臀部突然高起,圆滚滚四周庞大起来,以一种
雌性的柔美弧线包回,下边接着丰嫩的大腿。凸翘高起之处,中间塌陷,红唇鲜
艳,向后两处,几根羞涩的毛捲曲着,屁眼周圈油润润泛着光,伸个手指一点,
七秀抖了一抖,屁股往旁边一闪。
我整个手掌张开,顺着屁股往她腰后摸去,直到她背上,收回来,在丰股上
留恋一圈,沿着大腿直下,又到了她两腿中间。手到哪,七秀的身子矮到哪,软
了下去。
抚摸丝绸般的感觉,让手发痒,让手发狂,裸露的部分摸遍,七秀已歪在一
旁,身子收缩如一只颤动的虫子。
我嚥了口唾沫,将她扶好,禁不住诱惑,长舌头伸出,足足实实撩舔了一下
她的红唇,那儿鹹鹹湿湿的也一股体味,十分刺激人。
七秀的喉间哑喊一声,脸向后看来,细白的牙死咬着下唇,脸儿涨得通红,
惊羞得要哭的模样。
我喷着热气,狗儿吞食般,舌头伸得不够用,脸埋在了她股间,啊,七秀让
我发疯!她的闪躲,她的扭动,都不能摆脱我的舌尖!
已经顾不上许多了,我从裤子掏出暴怒的东西,对準她后边鲜红处,使劲一
顶耸,油润润的竟进去了,按住了她后腰,就没命的狂抽狂耸起来,七秀俯扒在
床上的,身子随着冲撞抖动,床上叠着的被子被她的手抓乱,高高乱耸,整张床
被推得往前移动,她的腰后却被我稳稳拿着,狠狠的弄。
这是异常疯狂的片刻,我的小腹撞击她屁股的声音,床铺挪动的声音,我的
脚擦着的声音,我粗粗喘息的声音,一下子屋里响声大作,听起来古怪而刺激。
七秀屁股后边一个小圈洞,红红的褶皱一张一缩,我忍不住拿大拇指按压在
上边,指尖微微掐陷在肉洞边缘,那儿有处突骨耸着,跟手较劲。
不料七秀对这地方特别敏感,受不了了,上身竟挺直了片刻,硬着高起,停
在空中,又跌回床上。那一霎,她的阴道突然收紧,紧拽得我的肉棍抽不动,拔
不出。直到她扒回床上,里面一股水儿纷涌出来,我的肉棍才忽然被解放,鬆鬆
美美的弄起来。
抽插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下,我的东西暴硬,一点洩意也没有,七秀已软扒扒
的,不知是喉间还是肚子,有闷闷的「咕咕呜呜」叫声。
我从后边,看着整根东西在她那儿拖出没入,爽得整个身子的神经绷得紧紧
的,逼得气都喘出不来。
这时,忽听到厨房里脚步匆乱,向这边走来,我「波」的一声,把东西抽出
来,捲到裤内,七秀也慌忙爬起,要将裤子拉高。来不及了!声音已到门边,我
拽着七秀躲到她的屋里,将门掩上。
外间进来的应该是七秀的弟弟,脚步快而轻捷,到了窗前的桌边,摇水的声
音,大口大口喝茶的声音,接着是茶杯重重顿在桌子上的声音,又跑出房间的声
音。
才刚鬆了口气,厨房里断断续续,收拾碗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和七秀对
着眼,呆听着:看来我是出不去了。
七秀裤子扯到腰旁,忘了系,头髮散乱,喘息未定,脸上红晕也未退。我本
想接着重来,一转头,瞥见旁边的澡盆冒着水气,心中一动,在她耳旁说:「去
把衣服、毛巾拿进来。」
七秀听了,不假思索,才要开门,忽然脸儿飞红,扭捏着不动。我央求说:
「好七秀,快去!」在她背上轻推。
七秀期期艾艾终于去了,轻手轻脚出去取毛巾衣物,我在房间听到她娘问:
「七秀,你还没开始洗呀?」七秀自然不能回答,一会门被轻轻推开,七秀迟疑
着走进来,停在门后。
我将门栓上了,向七秀挨去,七秀红着脸冲我直摇头,身子往后缩。
我的手一到她领口处,就被她低着脑袋用下巴抵住。我就开始吻她,在她耳
后、脖颈、额头乱吻一阵,最后掰抬起她的脑袋,印在她唇上。
热吻中,一件一件将她衣裤脱光,七秀沉沉的在我怀中,我将她置入盆中。
乡下的澡盆虽然大,也仅能让小孩在其中洗澡,大人一般是站在里头,撩水擦洗
的。我却让七秀坐满了澡盆,然后像照顾小儿般,小心地帮她擦着身子。七秀羞
缩着,脸死死藏在我胸口,任我施为。我带着惊歎、珍惜、品赏的目光,在她身
上打香皂、撩水、擦洗,却没有撩拨她情慾的动作。
这是一生中极其难忘的销魂时刻,我心中柔情涌动,七秀就是我的孩子,让
我珍惜、感动。
完了,七秀下了澡盆,我脱光了衣裤,站在里面。换了七秀帮我洗。七秀默
默洗着洗着,忽然停下来,贴在我身上,无声的眼泪流出来,我默默搂贴着她,
时光悠悠的流逝,窗外暗了下来。
这一夜,我躲在七秀的房中,窗外月光射进来,两个人纠缠不捨。外屋睡着
七秀弟弟,壁板的隔音不好,连他睡觉的呼吸声都能隐约听到。我和七秀小心翼
翼,不敢碰出一点声响,先是搂贴着,东西硬了,扶着塞进,却不能尽根,缓缓
的蠕动。七秀包着那儿的唇皮,不断有水儿流出,湿了床单。有一下,我忍不住
了,狠狠的耸了一下,顶到了头,床铺猛晃一下,「吱呀」一响,隔壁的呼吸声
似乎停顿了一下。七秀死死咬住我的肩头,我停在那不敢动。
直到隔壁七秀的弟弟重新开始呼吸,我示意七秀坐上去,七秀小心地坐进去
了,却死也不肯动,身子俯扒在我胸上。我的东西就硬硬的留在她体内,手轻轻
抚摸她光滑的脊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发觉七秀坐在上边轻动,一睁眼,七秀又羞扒上来,不
肯动了,我嘴角微笑,闭上眼睛,让七秀重来。七秀的动作不大,只用臀部微微
挪动,挤着下边,那无法形容的快感却纷杳而来,前所未有,我静静躺着,夹杂
着感激和柔情,享受七秀给我带来的温柔滋味。直到天快亮了,我才搂着她睡了
一会。
早上,七秀伪托身子不舒服,没起来吃早饭。直到她爹娘去了地里,弟弟也
去了上学,我才悄悄跑回学校,匆匆去上课了。心中挂着七秀,课间时偷偷溜到
她家,七秀坐在窗前,脚一踢一踢的冲我笑,上去凑了一唇,心中塌实了些,回
去上课。
下午放了学,刘贵在我房门口等着,鬼头鬼脑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到了
花边村?
走近了,才看见月秋远远的站在墻角,居然也不嫌臭,不由一阵好笑。刘贵
这家伙,定是来借房间的,而月秋,娇娇弱弱的站在那,等着挨扎呢,我想。
刘贵干咳了几声,我替他难受,说:「刘贵同志,有什么事就说嘛!」
刘贵打了我一拳,我雪雪呼痛:「不好吧?求人帮忙,还要打人?」
月秋掩着嘴儿笑,我瞥见了,喊:「月秋姐姐,快来救我!」
月秋红着脸,辣辣的笑道:「该打!」
我冤枉地:「天啊,两夫妻都不讲理?」
刘贵扯着我的脖子,粗声说:「说!借还是不借?!」
我连连点头:「借!借!能不借吗?月秋姐都等着急了吧。」
月秋跟过来,说:「撕他的嘴!」
我闪身跑了,钥匙丢过去:「可要帮我洗床单啊!」
一个人转到了村口,忽然发觉,在花边村,我竟连个说话的朋友、坐一坐的
地方都没有。垂头丧气的回来,想拿本书,到教室里坐着看。
回到房间,门已关上了。心想:「不会吧,这么快就开始了?」到了窗户边
上,那儿遮得严严实实。连原来有个破洞都用书挡着。
心想算了,到了隔壁教室坐着。却见黑板那头有扇门,门的背后正是我屋里
放床铺的地方。心中一动,走近了,果然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
月秋娇娇的:「好硬喔!」
我心一跳。刘贵说:「这小子!也不多垫几层褥子,咯得人身上痛,还吱喳
响得厉害。」
我一乐:「原来说的是床板。」
「要不……把他的被子垫上?」刘贵的声音。
「不要呀,等下弄髒了……」月秋的声音细了下去,最后没声了。
老半天,才听到刘贵「嗯!」了一下,床铺摇响,月秋饮泣般的声音:「不
要……老弄那儿,你的指甲太长,很痛!」
刘贵「哼」了一声,接着里头「吧嗒、吧嗒」的声音传出来,一会又像「啧
啧」的亲吻声,月秋抽泣了一声。
刘贵说:「你的水……」
月秋:「都是你弄的!人家……痒死了!」
刘贵嘿嘿笑了几声,床铺晃动了几下,接着月秋惊叫:「哎呀,你怎么碰那
里!往上一点。」
刘贵笑:「我是故意的,你的屁股好乾净!」
月秋:「你……噢!」听得「噗」的一声,床铺惊天动地的摇起来。
我心想:「刘贵这小子够狠的。」
忽然听到月秋的声音响成一片,嘤嘤呜呜的,如歌如泣,伴随着床铺的吱呀
声,竟把人的魂儿都要叫出来,我胯下东西一下直了,十分羡慕此时的刘贵,恨
不得以身代之。
刘贵停下来喘着粗气,一会重重插了几下,每插一下,月秋喉间就「呃」的
一声,听得人骨头都长出力量来。
过了一会,月秋半天没有声响,本以为已经风平浪静了。却忽然又听她喉咙
「嗯」「哼」的闷响了一两下,渐渐又变成抽泣一声,停了停,又抽泣一声,我
彻底不行了,紧夹双腿,心想:「世上竟有这样的叫床声。」
刘贵忽然又「嗯喳」「嗯喳」的大动起来,月秋娇喘连连,声音断断续续:
「嗯……呵……不行了……我……要死……了……啊!」
最后一声又大又长,毫无顾忌的,扑耳而来。我脸上热辣辣的,喉咙干得不
行,满脑子都塞满了月秋的叫床声。想不到,月秋平时也很文静,到了床上竟变
得如此诱人。
沉默的花边(5)
(五)
我最初对月秋的印像是:比较娇弱,文静害羞。后来,我才知道,她在花边
村的女孩子中算比较活跃的,跟刘贵订婚之前,还谈过两次恋爱。
跟七秀不一样,她家境况稍好一些,父亲哥哥都身强力壮,比较能干,母亲
也是个麻利人,家里上上下下收拾得很利落。她在家中最小,一家人都宠着她,
很少让她干活。所以她平时总是穿得乾乾净净,娇怯怯的模样,站来站去,看上
去不大象农村姑娘。
认识了之后,她常到学校玩,有时拉上七秀一块来,有时一个人跑到我屋
里,借书看。
因为刘贵的关係,我一直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她倒像更大方主动,动辄向
我动手动脚的,常闹得我红着脸避开她。
有一次,我午睡的时候,门开着通风,她来了,只听见轻微的响动。我带着
迷迷糊糊的睏意,微微张开了眼,看见她在桌上取了本书,对着我坐在床前。
开始还没觉着什么,过一会儿,我才发觉自己睡了一觉后,精气十足,下边
涨硬着,将短裤撑得高高的,沖天而起,十分不雅。我装着很困的样子,翻了个
身,面朝里躺着,却发觉这样将一个屁股对着人家女孩,更加难看。于是又重新
回过身,仰面朝上,底下依然硬着,长长的一根,歪戳着。心中在想:「不会
吧,她又不是没看见,怎么不躲出去。」偷着瞇眼看她,却见她脸色微红,捧着
本书,眼睛不时眨一下,静静对着我坐着,却始终没动。
呆了一会,我真的不自在了,晕头晕脸,爬起身,下床。不料月秋也慌忙站
起来,脸对脸,我的下唇竟在她的上唇和鼻尖碰了一下,唇上一凉,滑腻光溜的
感觉。我赶紧吱了声:「啊,你来啦?」
月秋脸歪在一旁,耳根是红的:「哦,中午闷闷的,来你这借本书看。」
我「嗯」了声,走到了屋外,心中怦怦狂跳,看见七秀的衣服飘在她家的晾
衣桿上,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其实我知道月秋对我有好感,由于心在七秀身上,以前一直也没有太在意。
但这次听了月秋的叫床声后,却怎么也止不住了,一股邪劲在心底直爬,脑袋里
乱七八糟,站在学校的土坪上,浑身难受,竟酸溜溜的对刘贵十分嫉妒,后悔把
房间借给了他们。刘贵和月秋在房里挨了好一会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里头做
些什么。
刘贵看见我,怪怪的一笑,分了根烟给我:「明天金水家你去吗?」吐了口
烟圈,一股浑身劲儿都放鬆的样子。
金水的爷爷今天上午去逝了,这在村里是大事,村长下午特意来学校告诉了
我,并让学校放了两天假。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去了后又干些什么。于是强笑
了一下:「不知道,明天再说吧。」一眼看见月秋头髮纷乱,脸色晕红,也没看
我,低了头逕自走到黑影子里去了,脸硬硬的又笑了声:「赶紧去吧。」刘贵才
快步跟上了月秋。
晚上仔细翻看他们行过事的床铺,却没发现什么痕迹,也不知他们怎么处理
的。躺下来,月秋在床上翻滚呻吟的样子却浮上来,搅得我一夜睡不着。
我是在学校放假的第二天傍晚去的金水家,村里的大人小孩大部分都在那,
也来了些死者的亲戚朋友,很热闹。
金水家大门上贴着白纸黑字的对联,大厅上停着装了死者的棺木,棺后是祭
奠死者的香案。两旁放置着许多送来的輓联及花圈,前面堆了一地蒲团。大厅右
边靠里的角落有三、五个披着袈裟的人做法事,许多老人小孩围了一圈看,香雾
缭绕,法器敲响,唸经声唱一阵歇一阵,由于人多,一点也没有阴森恐怖的凄凉
气氛,相反,因为人来人往,小孩跑动,显得十分温馨热闹。
办这样一场丧事,是需要许多人手的。花边村不大,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抽调
了人来帮忙。碧花嫂负责接待客人,又协助厨房膳食,忙得团团转。七秀和一些
妇女和女孩折叠纸花和製作纸钱,通宵都得赶活。刘贵跑上跑下,东家借碗筷,
西家搬桌椅,也是忙得不亦乐乎。除了老人和小孩,只有我和月秋是个闲人,什
么忙也帮不上,这儿瞧瞧,那里看看。
吃了晚饭,大厅上人更多了,都围着看那几个人做法事。我被挤在大门后的
一个角落里,周围一些小孩,有的是学校的学生,有的不是,热得有些难受。
前边领头做法事的居然是个十六、七的年轻人,刚长了点鬍鬚,披着金色袈
裟,一板一眼,挺像那么回事。而其他几个穿褐色袈裟的老头都听他指挥,看上
去挺好玩的。听人说,这个年轻人的爷爷原来是这个法事团的头,现在年老了,
走不动,就把这个「手艺」传给了孙子,继续当这法事团的头。
正看着呢,不知何时月秋挤到了我身前,短头髮,嫩脖子,柔弱的肩膀上穿
的是黄色花衣裳。我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肩膀,衣裳很薄,手上是肌肤的温热,月
秋转过头冲我笑了一下,又掉头看法事。
这时候大厅里又挤进一些人来,是那些手头事情已做完的,却没看到七秀、
刘贵、碧花嫂他们。由于人多,月秋被挤得退后,整个身子几乎都在我怀里,感
觉她特别的软柔,轻若无物,有股淡淡的清香来自她发间。
她比我稍矮些,到我额际。我侧着头,嘴就在耳边,喷出的鼻息全在她耳后
发间。一会就感觉怀里的她身子越来越热,原来似有似无的身子一下变的实在肉
感起来,最要命的是她的屁股贴在我下边的东西上,若即若离,一会往前移开,
一会被人挤得往后压上来,弄得我极其难受,加上这两天对她有些性的幻想,一
时间只觉得眼前这个月秋就是天下最娇弱动人的女孩了,口乾舌燥的,底下悄悄
的硬起,顶在她的屁股上,大概是肛门上方的位置。
月秋可能感觉到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屁股不安地动了动,却使我的东
西更添了一阵阵快感。我抑制不住身子发起抖来,仗着月秋平日对我的好感,忍
不住将手扶在她的两胯旁,感觉到了她屁股的轮廓。
我的手刚触到她胯部的时候,她的身子抖了一下,随即稳住了,没什么反
应,还是看着前方。
我胆子于是更大了,一只手悄悄伸下去,扶着我的肉棍到她两腿的空隙中,
感觉是挨着她的阴部,接着手又回到她两胯,向后掰按,肉棍实实在在地顶在她
两腿中间的柔软部位,快感从那传递蔓延到整个身子。大厅上虽满满的挤着人,
我却感觉世间只有我们两人,肆无忌惮地,一顶一耸,做着无法无天的事。
月秋两腿夹紧,身子更往后靠过来,我的手从她腰间上衣的下摆伸进去,摸
到的全是柔软的肌肤,她的腰很细软,两边一卡,就没剩多少,有种要折断的感
觉。
月秋「哼」了一声,由于心虚,我一下不敢再动,停在那里,悄悄从侧面看
过去,见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牙在嘴里咬着下唇,并没有其他表示,心才松
了下来。手在腰旁碰了一下她的手,没想她竟将手伸向后边,在我的肉棍上捏了
一把,我的魂儿都差点被她捏出,手就捉住她的手,在上边紧握了一下。两只手
就纠缠在一块了,竟比性交还销魂动人。
我想起她那天的叫床声,心痒痒的,牵着她的手往外拽了一下,自己先挤出
人群,在黑影里等着,见她也出来了,就慢慢顺着斜坡往下,往金水家左前方的
村部走去。外边凉风吹来,想着即将发生的事,身子止不住一路颤抖。
到了村部,整个狭长形的屋子黑鼕鼕空无一人,这里平时人就少,金水家办
丧事,连平日偶尔过来看看的村干部也不在,门却像往日一样开着。我进了大
厅,站在黑暗中,月秋瘦弱的身子出现在门外,却犹豫着没进来。
我压低嗓子叫了声:「进来吧。」
她的身子好像也在发抖,微微缩着进来了,我一把拽住,搂进怀里,在她脸
上狂吻,月秋轻喊了声:「别!」却没怎么挣扎。
我一找到她的唇,她就疯狂回吻,两个的舌头在双方嘴里纠缠不捨,我离开
了一下,喘着粗气,拽着她往旁边的屋里走去,她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说:「不
好。」
我底下彻底硬了,一声不答,拉着她一间屋、一间屋试推着门,终于右边一
间放杂物的开着,一进去,就在她腰间解裤带,粗重的鼻息整间屋子都听得见。
月秋的手搭在我活动着的手上,说:「不要呀。」却没阻挠,短髮垂下来,黑暗
中只模糊地看见她的嘴和下巴。
一解开,我就把她身子转过来,背对我推在一张全是灰尘的旧方桌上,月秋
手撑在桌子的边缘,带着哭腔:「真髒!」我脱了衣服裤扔在桌上,就把她裤子
全扒下,手在她两腿间一摸,湿乎乎的。月秋「嗯」了一声,扯过我扔在桌上的
衣服垫在腹部。我将硬梆梆的肉棍在她屁股上碰碰触触,有一下点在她肛门上,
月秋屁股矮了一下,说:「不要。」
我想起那天刘贵肯定也是这样,不禁有些好笑,故意在她屁眼周围转圈,月
秋转了脸:「别碰那儿,好髒。」
我趴俯在她背上,手捉住她的乳房揉捏着,轻声说:「听刘贵说你这儿很干
净啊。」
月秋啐了声:「死人!」也不知骂我还是骂刘贵。
窗外有模糊的光亮透进来,看得见她黄色薄布衣裳,我说:「把衣服也脱了
吧。」
月秋细声细声说:「快一点,别让人看见。」
我的东西却刚好停在她湿湿的穴口,顶了一下,月秋「哼」了一声,听得我
火动,也顾不上脱她衣裳了,扶着对準了,一下冲了进去。
月秋「──噢!」的叫了声,转了头,喘着气轻声说:「你的比他大。」听
得我骨头都硬起来,就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每顶一下,月秋身子就一抖,往前
沖一些,一会扒在桌上,将屁股高高翘起,嘴里直叫:「啊!──嗯!──不行
了!───用力点!──噢!」她的肉很鬆嫩,每撞一下,「啪」的一声,屁股
上的嫩肉随着一抖,和着她的叫声,很有节奏感。
中间停歇的时候,我在她身上到处揉捏,她非常的敏感,每一下似乎都能从
她身上捏挤出声音来,「哼」「嗯」不绝,有时还说话:「啊!轻一点」,「往
上一些」,「别摸那里,好痒!」,「好了,可以了」……似乎想到什么就说什
么,听起来十分天真诱人。
让她拿着我的阴茎,她转过身,竟蹲低了,将它含进去,口中模模糊糊,
「嗯」「呜」不绝,吸添了一会,退出来,用手轻摸,轻轻地说了声:「很干
净。」
我轻笑一声,说:「让我看看你的。」
月秋说:「不要啦。」
我将她推在桌旁:「来嘛!」她就躺倒了,我最近开始抽上烟了,带着火,
分开她双腿就照。
月秋惊叫一声:「别!──让人看到啦!」
一瞬间,已经看清,她那儿的阴毛跟她头髮相似,柔柔的,黄黄的,比较稀
疏。中间肉色粉红,嫩得跟小溪里的河蚌肉一样,湿润淫靡。我低下头,嘬了一
下,月秋吸了口气。我开始舔起来,她的腿一开一合,鼻间如小孩吸鼻涕,一声
声,渐渐哀唤出来,身子在桌上翻来滚去。
我将肉棍停在她穴口,上下不停地撩划着她的肉唇,月秋忍不住了,不时挺
高一下屁股,腿儿夹闭一下,叫:「快进来啊!」我定定的停在穴口,突然猛冲
过去,月秋「啊」的一声叫唤,挺高了上半身,又倒下去。
我将身子压在她身上,底下不紧不慢地抽动,一边喘吁吁地问:「舒服
吗?」
月秋咿咿呜呜半响,忽然停下来说一声:「舒服。」声音又乖又娇。
我的手在她胸乳上揉搓着,感觉她的乳房娇软如绵,虽然弹力不如七秀,但
摸上去,手心象化在她胸乳间一样,别具一种娇美柔弱之感,十分过瘾。加上随
手一使劲,月秋的鼻间就哼唧一声,让人忍不住有狂抽她的冲动。
一会儿,感觉下边越戳越紧,月秋的呻吟也越千变万化,一时细不可闻,一
时又喊叫出声。将她的双腿举高了,底下开始足足实实地顶在她嫩肉中,月秋不
再叫唤了,只一个劲儿娇喘,一下紧似一下,小腹一鼓一鼓的。最后她的小腿耷
拉下来,在我肩上,手在腰旁抓舞。
忽然,她的喘息急促起来,小腿一下伸得笔直,大声叫唤:「嗯──啊──
不行了───我───啊!」最后一声又大又长,像那天她跟刘贵一样,我忙掩
住了她的嘴。
她的阴中不住收缩痉挛,如一张无牙的嘴,一抿一抿,热乎乎地将阴茎一圈
一放。我按住她疯狂地抽送,她的身子软摊开来,一只手拽在我头髮上,手臂娇
软弯曲,牵牵连连的,我猛冲几下,突然停在里头,破开来,浆液喷射,打在她
体内。她身子一抖,居然还有一股水儿流下,温温的在茎身蔓延,说不出的暖融
舒服。
我久久的停在她体内,两个人一动不动,如死了一般。这时候,我忘了七
秀,忘了刘贵,只觉身子沉沉的,一种难言的无所顾忌的欢乐和满足,在心间游
蕩。
月秋先爬起身,在我鼻子上咬了一口,轻轻一笑。我们像一对放肆的偷情男
女,只觉得这整个黑暗中的天地都是我们的,不停的嬉闹。
在窗口,月秋静静地缩在我怀里,我们望着金水家,那儿灯火通明,唸经与
法器敲响的声音隐约可闻。我心想,至少这一夜,月秋是属于我的,而我,是属
于月秋的。
(六)
金水爷爷的葬礼,就像一块大石头,投进了花边村这一池水,热闹了几天,
又平静了下来。
客人陆续走了,学生回到课堂。天气渐渐的越来越热,马上就快放暑假了,
我也不知道那位生病的老师下学期能不能复课,舅舅来了一两次,也没提起。
月秋在葬礼结束后,去了刘贵家,一直没回来。接着几日,下了几场雨。初
夏的雨,我本来一向很喜欢的。最近心里有些乱,雨一下,却更添了烦躁。在屋
里,乱翻着一些书,七秀家近在咫尺,我也没去找她。
我想,我是被自己的慾望将心绪弄乱了。与月秋偷那一回时,我完全被慾望
紧紧抓住了,没有任何顾忌,事后,竟有种身心残破的感觉。我没有勇气去接近
七秀。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对着一盏油灯发愣,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没想。心情坏
透之下,我觉得自己很丑陋,很憔悴。一时竟有种冲动,盼着碧花嫂能来,再与
她狂乱一回,胡天胡帝,彻底地堕落。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有敲门声,我心狂跳,此时来任何一个女人,我都
不会放过!
开门却没人,我怔怔半响,七秀从墻侧转过来,有点害羞,有点调皮。那一
下,我说不出心里是失望还是高兴。
七秀很少主动来我这。因此她也用稍带调皮的方式掩饰她的羞涩。
几天不见,七秀又给了我一种陌生新鲜的感觉,特别是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夜
晚。我说:「哦,进来,坐吧。」语气中竟然有些客气。
七秀今天穿得很薄,是个短袖上衣。白白的胳膊露着,新添了一份俏皮的肉
感。一进屋,灯光照耀,她将一只手遮到自己另一只胳膊上,看来她很少穿这样
的短袖,自己也不大习惯,整个人于是显得有些跼踀和害羞。
她的眼睛依旧清澈,有层雾气笼着,在屋中不安地游移着。七秀很灵,见我
不似想像中的热情,她立即感觉到了。
我心里有些痛,不忍心了。挨近了她,拉着她的手,抱进怀中的一刻,我竟
有想哭的感觉。脸贴着她冰滑的胳膊,我默然无语。
七秀摸着我的头,一遍一遍,当我含泪抬起头时,七秀第一次主动亲了我一
下,那是不可捉摸的轻轻的一碰,触感只是凉凉的一点。我却能感觉到她双唇收
回的剎那,那飘忽的一啜。甚至听到极其轻微的「啧」的一声。七秀就是被最后
那轻微的一声羞坏了,红晕扑上了双颊。
我没有像平时那般趁机逗耍她。只是更深地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胸脯,七秀的
乳房首次给我以母亲乳房的感觉,我沉进去,不想起来。
良久,七秀拉着我的手掌摇了摇,带我出了屋子。
雨已经停了两天,外头空气乾爽,月色皎洁。七秀拉着我的手,一直到了她
家坪前。
坪上并放着两张竹凉席,一张空着,一张被七秀弟弟小小的身子佔了。花边
属于山窝状盆地,夏夜比较闷热,没有电,不能使电风扇,村中人一般都在自家
坪中放上竹蓆,歇到很迟,才回屋睡。
我今晚就是七秀的孩子!她领着我,坐到空竹蓆上。自己却将她弟弟身子往
外挤了挤,和她弟弟躺一块竹凉席。
我面对着七秀躺下了。七秀也朝向我躺着,我们默默望着。黑夜里,七秀眼
中流着光,脸蛋的轮廓像乳汁凝成。今夜她就像一首诗,带着生命的呼吸。周围
的一切也都那么美,小虫在草丛里叫着,坪前的坡地很陡,下方隐约有几处黑黑
的屋顶,远处是一大片农田。黑夜有自己的声音,那么远,那么寥廓。
我们四只手无声地绞在一块,然后将脑袋渐渐凑近,我们接吻了。
忘情地,我们吻着。不顾忌任何人,包括七秀弟弟醒来,包括七秀爹娘突然
出来。我甚至希望七秀爹娘此时能走到坪上,看见我和七秀像现在这般亲吻,以
凸显我们接吻的光明正大,与天地万物般的自自然然。
我的吻又落在了七秀的光胳膊上,随后又越过她的腰身,吻她的光脚踝、小
腿肚。七秀今夜没有羞涩,七秀今夜像母亲般的宽容,摊开身子,甚至带着微微
的引领,手按在我脑袋上,在我脑后、耳边轻摸。只是在我抚摸她股侧时,她微
微含羞,转过身子。
月光下她的侧身像周围的山峦般起伏不定,带着母性的静谧。我半歪起身,
隔着一段距离,手掌流过她的全身,像被凉风吹过,七秀的身子轻轻颤抖。
我掀起她腰后的衣角,滑上她圆润的腰身,用指尖沿着她裤边抚摸,诱惑就
在手边,那忽然高高宽出的胯部,两只大腿卷含着的三角地,以及鱼尾一般缩收
的腿儿。
七秀眼脸垂下,似乎沉睡在甜蜜的梦乡。
这时我打开她,瞒着整个村庄,悄悄打开了她。就像夜色席捲整个村庄,我
进入了她,在她身后缓缓的抽动。
淹没她或是让她淹没我,无声无息的,我们开始做爱。
我渐渐顶到了深处,我的前胸和她后背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空隙,我的唇落
在她腮边。那股力量还在增长,还在变得更强大,它的前端在蠕动,还在努力往
里延伸,触到她深深埋藏的筋骨,她在打开,她在躲闪,她的柔滑,她的温润,
被我一一击中。
七秀没有动弹,甚至没有呻唤,她守候着自己静静的梦。被我索取着,压搾
着,要着。她在沉睡,所以她没有挣扎。
终于,听到她第一声低低的喘息。像从黑暗水底冒出的压抑不住的生命的水
泡,被我挤碎了,散成更多细细的呻吟。
我的根部从她体内深处抽开,拉开一段距离,重新推进,像一根鞭子,一下
下抽打过去,被她柔滑的软体握住、收束。而我不甘屈服,越来越用力,越来越
狂乱,甚至开始疯狂的撞击。我完全不顾忌七秀弟弟就睡在旁边!
七秀守不住了,她在挣扎,她在躲避。太迟了!无数根鞭子,雨点般落在她
的软体上,她的形状被冲乱,她的迎击柔弱无力,她终于低低地哭叫了!
我毫不怜惜,按住她一侧臀部,指尖深深地陷入。藉着那点力,腰臀晃动,
我的前端,一次次势不可挡地破开她,更深更沉地进入了她。就像一支锐利的锥
子,刺着挣扎扭动的蛇身。她无处可逃,被我紧紧抓住。
七秀的崩溃突如其来,臀部忽忽地高起,不住地颤抖,她的内壁痉挛,紧紧
绞着我的根部,四面溢开滑溜溜的水儿,擦洗着枪身,而我的坚硬,在那一霎,
就要酥软,终于热热地破开了,我的挽留不住的体液一去不回。
我停在她体内,就像农夫倒在了田地,悠悠的輓歌响起,这个夜晚,无比美
丽。
七秀转过身子,眼中含着泪花,我们开始一次无休无止的接吻,直到舌根有
些麻木了,我将七秀拥进怀。
远山静默,农田静默,星空静默,整个花边沉浸入更深的夜里,无边的静默
蔓延开来。
我的永生沉默的妹子,我的七秀,此时在我怀里,愿这一刻永远停留!
【完】[/rih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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