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峡谷」见到玉儿和吴深时,他们俩正谈得火热,看玉儿快乐的表情,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今晚我看起来怎样?」我俯身在玉儿的眉毛上吻了一下说。
「很帅!」玉儿说,「你的事忙完了吗?」
「当然,我怕你们等急了。」我笑着说,一边坐在了空位置上,替自己倒了杯酒。
「今天全部算我的!」我宣布。
我们虽然在看菜单,但我知道大家都会点最便宜的:炒面、炸肉团、沙拉,了不起再来一瓶低档红酒。
我们边吃边笑,并且叫了第三瓶酒。我今年三十岁,吴深二十六,玉儿二十八。在那充满烟雾和佐料香味的小世界里,我们享受了红酒,美食与畅谈,白天工作中所受老板的气和不如意,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离去时,我毫不惋惜地把钱扔在餐桌上,俨然一副王公贵族的样子。
是的,我今天忽然感到,也许,我的好运来了,也许我能真的成为一个百万富翁呢。
玉儿是个还算漂亮的女人,我们要好了四年,她的性格很怪,有时沉默寡言,有时又喋喋不休。她是位很好的工艺美术设计师,她的收入也比我高出很多,她常抱怨老板命令她把才设计好的底稿全部撕毁。
她一个人租了套公寓,房子比我和吴深的还宽大。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因为她是个很自立个性又很强的女人,我们都习惯在大家需要的时候在一起相聚一晚,平时还是各忙个的。
她屋里的摆设正反映出她分裂型的个性:光亮、活泼的瑞典式家具、却配上暗绿的壁纸和窗帘。墙上挂着抽象画,沙发上摆着玩具狗。
我坐在沙发上,正把烟灰往茶几上那个印有「亚特兰大纪念」的金属烟灰缸里抖。玉儿替我倒了半杯红酒,然后去浴室换衣服,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门口,心中开始涌动起来,尽管才和卡琳那样的成熟女人作过爱,但见到我可爱的玉儿时,我还是依然欲火十足,这大概要归功于我们俩没有固定的同居生活吧。
她出来时光着脚,头发也放了下来,身上裹着她最喜爱的那件白色浴袍。她盘腿坐在我身旁,一股浴波的清香味弥漫我的周围,我忍不住搂住她的肩膀,在她粉玉似的脸上吻了一下。
「要不要来点红酒?」我说。
「一点点就行。」
我给她喂了一口,她柔情地笑着,看着我,那头又浓又长的黑发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流下来,真的如黑色的瀑布一样。我迷上了她的头发。
其实,她的五官并不是特别完美,但全部配在一起,就显得那么的协调、可爱,她的脸型和身材一样纤细,和她有关的一切是那么的清爽、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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